广东汕头一场大火,把人心都烧焦了。刚过完年没几天,有些人还没从团圆饭桌上下来,有些人却再也回不了家了。
出事地点在汕头潮南,一个叫陈店的小地方。起火的是个生产内衣的家庭作坊,就窝在村民自建房里。四层楼,平时楼下干活,楼上住人。火是凌晨烧起来的,那会儿人睡得正沉。等惊醒过来,浓烟已经封了楼梯。跑不脱,也等不及。
消防车呜哇呜哇地赶到,水枪对着火龙喷,可砖混结构的房子烧起来快,救人难。抬出来的一个两个,脸上盖着布,身子已经僵了。旁边家属的哭声,撕心裂肺的,听着让人腿软。有一个老母亲,瘫在地上捶胸口,一声声喊她儿子的名字。她儿子才二十出头,年前刚从外地打工回来,说这回不出去了,就在老家这作坊里干,还能顾家。
作坊老板也被带走了,整个人是懵的,脸白得像纸。街坊私下议论,说这种“三合一”场所(生产、仓储、住人混一块儿)早就是明令禁止的,电线乱拉,货物堆得满当当,消防通道就是个摆设。不出事是运气,出了事就是人命关天。
火场清理完,遇难人数最后停在十二个。不是冷冰冰的数字,是十二条命。有顶梁柱的男人,有刚过门的新媳妇,也有指望着这份工钱给孩子交学费的妇人。一场火,几个家庭的天就塌了。
这悲剧不是第一出,怕也不是最后一出。城中村、城乡结合部,多少这样的作坊藏在民居里,为了省几个房租钱,赌上了身家性命。检查来了应付一下,风头过了该咋样还咋样。总觉着火灾是别人家的事,轮不到自己头上。
快过年了,本该是盼头,却成了许多人的尽头。十二个遇难者,背后是几十个日夜以泪洗面的亲人。这场火该烧醒很多人:有些钱,不能省;有些险,不能冒。人命关天的事,真出了事,哭都找不着调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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